怀素这位和尚是很有意思的,也很心爱。
他的代表作《自叙帖》便是回想他学书法的阅历的,前面大约回忆了布景原籍,年轻时去哪肄业,然后就开端了“自炫形式”,把当事人夸他书法的话一条条列了出来:
张礼部夸我了:“奔蛇走虺势入座,骤雨旋风声合座。”
卢员外夸我了:“初疑轻烟澹古松,又似山开万仞峰。”
王邕夸我了:“寒猿饮水撼枯藤,勇士拔山伸劲铁。”
朱遥夸我了:“笔下唯看激电流,字成只畏盘龙走。”
李御史夸我:“昔张旭之作也,时人谓之张颠,今怀素之为也,余实谓之狂僧。以狂继颠,谁曰不行。”
张礼部又夸我了:“稽山贺老总闻名,吴郡张颠曾不面。”
许御史夸我:“志在别致无定则,古瘦漓骊半无墨,醉来信手两三行,醒後却书书不得。”
戴叔伦夸我:“心手相师势转奇,诡形怪状翻合宜。人人欲问此中妙,怀素自言初不知。”
窦御史夸我:“粉壁长廊数十间,兴来小豁胸中气。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
戴叔伦又夸我了:“驰毫骤墨列奔驷,满座失声看不及。”
钱起夸我:“远锡无前侣,孤云寄太虚。狂来轻国际,醉里得真如。”
然后洋洋得意地写了这么一大篇,他最终得廉价卖乖似的来了一句“固非虚荡之所敢当,徒增愧畏耳”,不敢不敢,我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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