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记者那年在北京成被告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2020-04-23 12:57:23  阅读:5485+ 来源:自媒体 作者:捞史倌

原标题:我是名记者,那年在北京成被告

十多年前,我是省内一家妇女杂志的记者。其时这份杂志在全国的发行量有八十多万,里边简直每期都有我的文章,杂志有名,我天然也成了名记者。那些年,杂志很热销,尤其是群团组织办的期刊,比方湖北妇联办的《知音》,期发量四百多万。位居国际期刊发行量第七位。深圳市团委办的《深圳青年》,期发量也是百万。并且这些杂志的稿费也相当可观,《知音》最鼎盛时期的稿费,签约作者千字1200元,《深圳青年》稿费千字也有500元。那些年,一篇四五千字的稿子能拿几千元的稿费,是很令人羡慕的。为了多赚稿费,咱们这些期刊作者,还在完本钱杂志社使命后,经常写些稿子给稿费多的杂志。咱们也就当之无愧地成了那时候的名记者。

其时期刊最受读者喜爱的体裁是名人、法制和婚姻家庭写实。我是专门写婚姻故事的记者。鉴于我的名望,有许多读者跟我联络,把他们的婚姻家庭故事告知我,让我写写他们 。正面故事一般都用真名真姓,配上他们的相片,这样,他们也巨细成了名人。抨击丑陋、警示别人的负面故事,都用化名,连城市姓名也用“某”了。但即便是这样,也会惹来费事,被人告上法庭。由于有些人,喜爱“对号入座”。有一年,我就经历过这样一件事,时刻大概是2010年前后——

有一天,一个北京男人给我打手机,说他有事找我,是他家庭的事,期望我能帮他写篇文章宣布。说他就在杂志社楼下会客大厅。我说,对不住,我在火车上,正赶往哈尔滨采访。他问我几天回来,我说三天。他说,我等你。

一个北京的读者坐火车来找我,你知道我的名望有多大了吧?花上车费住宿费找我,可见这个人一定有不吐不快不宣布出来不罢手的工作。原本容许三天回来,到了哈尔滨我加快了采访进程,第二天就赶了回来。

找我的北京男人姓关,四十多岁,是北京某厂的工人。这儿就叫他老关吧。老关说他自小父母双亡,是他的一个远房大爷把他拉扯大的,这个远房大爷是个满人,他随大爷姓。这个大爷待他很好,好像己出。老关继父有个女儿,叫华子。华子比老关大八岁,从小到大都把他当亲弟弟待。老关24岁那年,继父做主,要把华子许配给老关。24岁时的老关娶32岁的表姐,老关心里怪怪的。但是由有恩于他的继父做主,老关不方便推托。更首要的是老关对他这个远房表姐也有好感。当年的华子生得弯眉大眼,很美丽。关键是,华子素日里对老关很关心,事无巨细,像亲姐姐,还有点像母亲对儿子。老关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眷恋。老关说,假如欠好华子成一家,而娶了其他女性,老关会不忍甚至会很苦楚的。我想,老关这或许便是人们说的恋母情结吧。

不久,老关遵照继父的组织,与表姐华子成婚了。婚后,老关与华子爱情很好,华子包办了一切家务活,甚至连买煤、生炉子、换煤气罐这样的粗活都不让老关干预。但是,成婚十多年了,华子快五十岁了,竟仍是处女身。便是说,十几年来夫妻尽管睡在一张床上,却从来没有过夫妻事。老关说,对华子他从来没有过激动,他不是嫌她年纪大,而是一向把她当姐姐。直到前不久,他知道并喜爱上了他们厂新来的一个女工,老关的心里才遽然生出了异常感觉。老关说,他四十多岁了才知道男女爱情的味道。他说那女工也喜爱他,他想和华子离婚娶那女工。但是他又不狠心脱离华子。老关问我该怎么办?

老关的口述才能很强,前后不间断的叙说完他的故事,听得我都忘记了记载。我说,这是个很好的婚姻体裁,它告知人们,亲情与爱情是不能混杂的。我对老关说,你的表述才能很强,你把叙说的进程写出来,便是一篇好文章。你写出来,把它寄给我,我来修改宣布。老关赞同了。其实老关并不知道,我其时多了个心眼,要藏着他的手书稿子以防万一。

半月后,我收到了老关寄来的稿子,足有一百多页稿纸,我把首要故事提取出来,写了一篇婚姻写实,发在了咱们的期刊上。期刊出书后老关来电话向我表示感谢。

这件事曩昔有几个月了,我现已把它忘记了。忽然有一天,有一个北京来的电话找我,是个女的,说她是北京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说关华(华子)托付她处理咱们期刊侵权一事。我吃了一惊,当记者十多年还从未遇见这种事。我说,我可都是由当事人供给的资料写的。并且用的都是化名。律师说,就文章而言,好像并不能阐明侵权,顶多是有这方面嫌疑,法令也欠好追查。而问题是我的当事人老公老关,一个有妇之夫爱上了其他女性要闹离婚,并把这期杂志买了许多本处处发出,告知我们这便是他的苦楚婚姻。他在用这期杂志给我的当事人施加压力逼她离婚的一起,也败坏了我的当事人的声誉。

本来如此,我钻进了老关的骗局。我说,这事能够私了吗?律师说,能够,要在杂志上声明工作不现实并揭露抱歉,还要补偿声誉损失费2万元。我说,对不住,这两个条件我都不能容许,你就申述吧。

由于要杂志揭露抱歉是影响杂志声誉的,总编不会赞同,补偿2万元,这钱要陪也得老关陪,为什么是我呢?

两个月后,杂志社收到了北京某区人民法院的传票。杂志社是被告,总编让我应诉。我原本想请一个律师一起到庭,但总编说,律师费用杂志社不给担负。这显着是说,工作是我惹的,我就要担任。我想,这件事前后很清楚,不请律师也说的清。

临去北京前,杂志社同仁为我饯行。局面有点悲惨,弄得我心里有些悲惨。

走进法庭,我吃了一惊,老关也坐在被告席上。本来他妻子把他也告了。原告席上坐着关华,周围还有个女的。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律师。关华正像老关说的那样,弯眉大眼,容貌美丽。关华在法庭上说,老关在外面有了女性,这一年多一向闹着跟她离婚。她坚决不赞同,老关就用杂志臭她逼她就范。并说杂志上的许多内容与现实不符。轮到老关陈说,老关首要向他老婆抱歉,情绪很诚实,还说,文章是记者写的,写完并没有给他看。老关在法庭上和他老婆坐一条板凳上了。我成了被迫的孤家寡人。

轮到我说话,我站起来,向法庭出示了一份资料,我说:“我作为一名记者,不应偏听偏信,给原告带来了精力损伤,我代表杂志社,向原告抱歉。但请法官留意,这份资料是同为被告的老关亲笔所书,我的文章的首要内容并没有跳出他所供给的资料。请法官详查。”

老关的神态有些严重,并用愤恨的目光看着我。

一个月后,杂志社收到北京某区法院的判决书,杂志社补偿原告声誉损失费五千元,首要过错方在老关。至于后来老关是否与他老婆离婚没有,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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