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最是八月玉米棒,梦里都金黄
或许每个脱离村庄的孩子都有村庄的情结,在玉米颗粒仍是软嫩的时分,趁着正午大人们午睡,同伴们偷几个玉米棒子,在田埂上烧了吃,那香嫩鲜美的滋味至今还留在唇齿之间,想起来垂涎欲滴。
李河新|文
麻雀、蜻蜓、蝴蝶
在老练的玉米地里跳动
八月的村庄,是那样深邃、空旷、高朗,白婶房前的菜地里,三五只母鸡清闲地刨着日子的闲适……
一场雨过,四周婆娑的一草一木,满盈盈昂首流向田沟,豆角、茄子、辣椒沉沉稳稳地罗致着美滋滋的养份。
房前院后,不知从哪飞来的麻雀,黄昏和清晨都要吵上那么一阵子。把暮色吵落,又把拂晓惊醒。
除了麻雀还有其他的鸟儿也纷飞着欢叫着……
这不,刚醒来推开门,就发现一只未长茸毛的小鸟,光着身子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摔得头破血流,让小郭美人疼爱了好一瞬间。
我想,这只茸毛未丰小鸟是受雷声惊吓?或是寻觅远处寻食的妈妈?或许大着胆子踉跄学步?不小心一脚踏空从窝里摔了下来?
把村部卫生清扫洁净,太阳出来了。玉米地里漂泊着皎白的云朵,成群的喜鹊飞来飞去,从郊野飞到电线上,从小路飞到树枝上,它们也叫着,把心里的高兴唱出来。
大队部的宅院里,现已是第2次停电了。太阳像一个火球,空气热的蒸笼相同,身上的汗不停地往外冒。蝉在树叶间,“知……知”嘶命地呼吁让人心慌。
出大队部沙河南行,天晓家的庭前屋后,绿荫深处,邻居们三三俩俩,手摇着芭蕉扇有说有笑。
大展家旁墙头的几颗老树下,几个满脸皱纹的白叟专心地下着棋,围观者安闲、清闲。
玉米地里,成群的麻雀、蜻蜓、蝴蝶来回络绎,花生地边杨树上,燕子们不停地纷飞和跳动,躲避着酷热。
本年风调雨顺,雨水活到,玉米秆高粗大健壮,头上长着棕色的须子,腰间打一两个结,一株接两个大桄子,长势喜人,像怀孕的女性。扮一棒在手,闻闻已有醉意了,更甭说吃到嘴里咽到肚里了。
“河新,想吃玉米去地里掰吧!要不,过几天就老了。”青纱帐里,村支书徐大洲头戴着帽子,脸上戴着围巾,显露一对黑乎乎的眼睛,暴露的臂膀晒的通红。
大片的玉米在瑟瑟颤动
掰玉米的农人们来回络绎
掰玉米的乡民清晨四点就早早起床,趁着天凉,呼啦啦钻进比人高得多的玉米地里。
从程村到石庙王郊野上,处处都能听到掰玉米的动静,“嘎嚓嘎嚓”的响声好像美好的乐曲飞在郊野上。
等玉米掰完的时分,放假的孩提和上了年岁的白叟们,就担任往麻包里装玉米,力气好的男人和女性,就担任把玉米往三轮车上扛。
远远看去地里有人走动,谷穗摇摆着,原来是增发哥把玉米一塑料袋一塑料袋从地里往外背。
玉米倒进三轮车箱,宣布”扑通,扑通”的动静。“突突突”一辆辆满载玉米的三轮车摇摇晃晃奔驰在阡陌上,巅簸着开进了村庄。
“大娘,收玉米呢!”
“是呀,玉米今夏丰盈了,这几天晒一下,磨成玉米糁,预备送给城里给儿子呢”徐大娘说着满脸的欢欣。
我不由停下脚步,一边和大娘闲谈,一边帮着大娘收着玉米。
掰玉米但是个力气活,一手抓着玉米杆,把玉米向下用力一掰,然后一拉,棒子就和玉米株别离了,顺手往前面的玉米地里一扔,邻近掰下的玉米也都扔在一同,很快玉米堆的小山似的!
由于来得急,没有穿长衣,玉米叶子剌着我的臂膀,不一瞬间就起了几个红布便条,红红的,一道一道的。还有藏在玉米地里的蚊子,把腿上咬着一个个红包,特别生疼。
玉米装上车,顺着田埂,我试着推着独轮车,歪歪扭扭。唐大妈笑着说你不行吧!我不服气地说能够。
一车金黄,一车高兴,悠悠荡荡,摇摇晃晃,不到半个时辰居然能把玉米送到大娘的家里。
六合浑然
闷湿空气憋久的青蛙不住哇哇哇
走过一片花生地,就到沙河了,顿觉凉快,居然有风吹来。我有段时刻没来这儿了。前几天下了几场雨,水面明显广大许多,品种繁复的鱼儿不时跳动出水面,几只白鹭唼喋嬉戏。
河岸边,那些被夏日闷湿的空气烦闷已久的青蛙,兴起腮颊,演奏出美好的曲调,哇,哇哇,哇哇哇……一声,两声,众蛙和鸣,六合浑然,又想起和贫困户徐衣巴划船逮鱼了。
村里的街道上,黄一块,绿一块的,黄的是快要消失在时节深处的黄瓜、豆角,绿的是朝气蓬勃的丝瓜、木瓜树,乡民们真的很聪明,把一根红绳系在枣树枝上,丝瓜顺着红线爬上高高的树干,开着鹅黄色的花,像是一幅幅美丽的图像,舒展极了。
毛叔家院里种着菊花,牵牛花,清怡高雅,从容不迫,不媚不俗,不喧不闹,以欢欣心过日子,以清净心度年月。
徐叔说,庄稼也有轮回,轮换着丰盈,上一年村里小麦好本年苞谷好。从村东到村西,金黄的玉米棒子,颗颗粒粒像金黄的珍珠,排得整整齐齐,煞是诱人。
连白大娘都抱怨到:那么一大堆玉米堆在宅院里,要一个个的剥皮,真让人欢欣让人愁。
晚饭后,小天的妈妈带着儿媳们,洁白的月光下,坐在宅院里剥玉米衣。先把青黄色外衣剥下来,留下细沙般内衣,挽着细纱往后翻,然后把两个玉米捆在一同,然后挂房檐下、宅院里,架成冒尖的玉米垛,当做小粮仓保存下来。
徐衣巴对我说,架玉米垛也得讲技能,一层一层向上垛起,转圈的都是玉米穗朝外,风刮不倒,雨流不进。
那些脱光衣服浑身光溜溜的玉米棒子,在太阳最耀眼的日子里搬出来。堆在宅院里,堆在阡陌小路上,堆在村里的水泥路上。
晒干了,就开端进行脱粒。把玉米放进机器里“呼呼啦啦”米粒就和棒子别离,既省劲又省力。
本年90岁的刘建中说,记住小时分,没有机器,全赖人工一粒粒剥下来,一天下来,手使的麻酸红肿。剥下光溜溜的玉米棒呢?堆在柴房里,入冬是最好的烤火质料。
玉米多的一部分卖出去,留下一部分拉到石庙王,磨得粗一点的是玉米糁,磨得细一点的是玉米面。
农人们在品尝着玉米粥、黄面窝头、黄面拌蒸菜的时分,总能感受到一种否极泰来的甜美与美好……
丰盈的时节
连梦里都是一片金黄
农村人干惯了庄稼活,闲不住。坐在黄黄的玉米堆里,才感觉的结壮。
“喝汤了没有?”
“到家里吃饭吧!”一声问好倍感温暖。
落日西下,回村里的路上,飞动的晚霞映照着郊野,映照着耕耘过的土地,美丽的村庄被落日镀上一层金光。随处可见开花的向日葵,怕是立刻要老练了。
微风里,煮玉米棒棒的幽香,蒸花生的甘醇,白面馍馍的浓郁,都从烟囱里的炊烟里偷着流窜了出来,把主妇的隐秘过早地暴露了。
这些晚饭的香味和各种草木瓜果的香味搅合在一同,充满了整个村庄,那些馋嘴的麻雀闻香知味,集合在村头的大桐树上干着急,就连那些空中的浮云也被熏得晕晕乎乎的了,一瞬间朝东,一瞬间向西,没了方向......
旺旺旺......不知是谁家的漂泊的狗,打破了安静的明月,只听见圆月清风中有人在对话:
“爹,夜深了,等明日再干吧!”
“孩子,你先睡,大学选取通知书现已发下来了,过段时刻还搭车往省会读书哩,爹不累,再少干一瞬间......”
夜深人静,村庄在金黄的怀有里,土墙青瓦的房子,分外幽静。沙河的水很明澈,映着金黄的希冀,在哗哗流动。
玉米丰盈的场景,就成了村子里最美丽的景色,给三伏的村庄,带去了生机与生机,连梦里都是一片金黄。
婆姨们对话和着夜风,飘在村庄的月夜下,轻轻地越飘越远......
(图片源自网络)
作者简介
李河新(笔名:月亮之上),我国曲艺家协会会员、我国散文学会会员、平顶山曲艺家协会副主席。现在平顶山市卫生系统作业。先后在《莽原》、《散文选刊》、《西部》等全国各类杂志宣布诗篇、散文60余万字,出书散文集《沙漠中的那条河》荣获东坡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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