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永泰漫读| 老家
文|阿木 主播|张婷
在羁留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日子里,回乡间老家看望爸爸妈妈是一种举动。
或许是太久没回家看爸爸妈妈有着更多的挂念,或许是想回家看看通了高铁后动车从后山快速穿洞而过的景色。周六一早起来萌想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和他们一起吃餐饭,便只身驱车回家。这两年修了路回家的时间减了近半,一个小时旅程便回到家。
进入上一年刚铺设的进村水泥路远远便望见前几年修葺一新的老房和早在房前守候的垂暮爸爸妈妈,回忆中那矮小寒酸却又温馨如梦的土屋、那弯弯扭扭让我牵动情肠的上学碎石小路和那盈满青苔绿藓的房前石板虽早已不见,但那似乎替换重叠成的图腾却深深进入我的血脉。
老家的天空,是湛纯而悠远的,被向阳染成了金黄色的薄雾也如老屋瓦顶上冒起的青烟袅袅地萦绕着崎岖的山峦,一向绵延到如银蛇般蜿蜿腾跃于瘦弱的山峰。
正值秋收时节,一进村庄就见到无垠的金黄稻田和留守老家的几个叔伯堂弟在收割稻子,他们远远望见我回家便停下手中的活向我打招呼,便邀我正午到他们家吃饭。
咱们家是乡村中较有名的老厝,名叫“观文厝”,为高僧祖父观义所建,有三重厝埕,现已百年有余,历经八代,现仍住五代,乃真五代同堂,据前年“厝长”招集咱们回家集资重修时介绍,现全厝共有 186人,左右房刚好人数相同,参半,男女数也相同,可这几年多外出经商或作业,留守在家的只要二十多人上了年岁的老一辈和单个身体欠好的中老年,即便春节也少有人回家。最会集时是厝中有哪家白叟过世了,那么不论在多远作业和从业的每家人不谋而合,至少回来一人,全厝一起回家的有五六桌人,同食共帮助后事两天。还有每年冬至上坟时各家各房各户也必定派代表回来参与。每逢哪家有娶媳成婚时,全厝四十余户也全“熄灶火”两天,统一在大厅铺排“大餐”,这便是咱们观义厝父辈后代传承的风俗。虽然已隔多代,但与城里对户对门不相往来截然不同,由于留守在家的人不多,所以出外作业的人偶然回家也不须起“灶火”,哪家见到都会热心地拉你入伙共餐,这便是我的老家,也是真实的“我们”。
过腻了城里喧嚣的日子,老家,恰似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虽然外面的国际起着巨大的改变,但是,老家却几十年如一日地保持着她的本性,噪声不曾烦忧她,浑浊不曾感染她,没有人声鼎沸、擦身接踵,没有声色犬马、醉生梦死。她总是以一种闲适淡泊、心静如水的步履和胸襟生息在安定幽雅、纯洁素洁的气氛里,与世无争地专注呵护着在外的后代们。
每一次仓促归来与爸爸妈妈吃过午饭,又要仓促离去,要出老家遇上屋前几位叔公阿婆们在劳动,象平常相同他们必定非让我带一些地瓜与加工的淀粉不行,有的还特意到菜园子摘了些青菜让我带到城里吃,虽不值钱,但却盛满了满车的老家美意。还有的也帮他们捎带到城里的儿女们。
看着目送自己离走的爸爸妈妈苍白零乱的头发和眉宇间皱纹里浓稠的不舍,忽感老家即如自己苍莽的年月。梦的脚印,郁郁芊芊,很屡次极限,都是在有如老家的温婉里,肃清了年月的尘垢。
想起印度古诗人迦梨陀娑在七幕诗剧中所刻画的集自然美、朴质美、芳华美于一身的《沙恭达罗》,老家正如她:你不管走得多么远也不会走出了我的心,傍晚时间树影拖得再长也离不开树根。
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