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藏在花蕊里的幼年
幼年是什么?是树上的蝉,是水中的蛙,是牧笛的短歌,是同伴的迷藏……
幼年便是回忆深处那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永不消失……
宝物,请你放下手里的喜羊羊,乖乖地坐在那儿,安静地听爸爸讲,咱们藏在花蕊里的幼年。
咱们的老家有一条河,它从家对面的大山上悄然发源,在松鸡和野兔戏耍的林间流过,一路欢歌,通过咱们慈祥的村庄。咱们幼年的韶光,跟着哗哗的歌唱在不经意间悄然消逝。有时,赤脚走在冰凉的河水中,我清楚感觉年月从指间滑过的清新。
咱们在春天的小河里戏水,三月的阳光大方地照射着咱们黑黑的皮肤,照射着咱们纯真如水的幼年。河滨长着一棵高高的核桃树,有一年春天的时分,居然在树冠上长出了一个篮球巨细的蜂巢,整天蜂群乱舞,热烈备至。
宝物,你知道那是什么蜂么?它的体积有蜜蜂的两倍大,咱们叫它黄粗脚,是野蜂中最毒的一种。咱们绝不允许这类坏蛋在归于咱们的地盘上无恶不作,这样的大事,还得二哥他们出头才摆得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他们爬上树,一把火把蜂巢给烧了,而且享受了一顿油炸小蜂儿的美食。
宝物,你知道爸爸幼年里最美丽的声响么?
新年的鞭炮?电影院的枪声?深夜的雨声?都不是。
秋天,老练的核桃从夜空中滑落的声响,那是爸爸幼年里最美丽的声响。那些让咱们期盼好久的核桃,总算在一个月光如水的深夜老练,悄然落下。那样的夜里,核桃打破碎碎的月光,从树叶间飞鸿相同穿过,吓走一只美梦中的松鼠,仓惶而逃。
啪——啪——啪,一个,两个、三个,睡在木楼上的咱们默默地核算着咱们的期望。天还未亮,咱们如山公相同,拎着竹篮,往树下飞奔而去。把期望一个一个装进竹篮里,慢慢地积累,晒干了,换来咱们一个学期的膏火。
夜深了,草堆上散落一层淡淡的银辉。咱们在草堆间捉迷藏,欢喜的笑声抖落棕树上淡淡的月光。有时,咱们也会约上三五个小同伴,打着火把,顺着一条山谷一路寻去。咱们去找石蚌,用鸡蛋蒸来吃滋味非常鲜美。这些长相丑陋的家伙,白日猫在洞里睡觉,晚上悄然无声地出来活动。咱们用自己做的手电筒对它一照,它就呆呆地不动了,一伸手便抓住。
月光下如雪的山泉,时隐时现的火把,愉快的笑声响遏行云。宝物,这便是咱们藏在花蕊里的幼年,美丽、诱人、自在、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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